汐蔷

【文野】画地为牢

＊cp织太，织田作存活if线，有改剧情。最近刀子黑泥吃多了，试着写一个温柔点的故事。
＊涉及心理知识都是瞎掰……别当真
＊ooc慎入

01
“哒宰桑。”
门口传来细细小小的呼唤的声音，聚精会神敲着键盘的年轻人手指一顿，望向了墙上的挂钟。
钟的时针稳稳地停在了10上。
“抱歉，咲乐。”太宰保存好文档，合上了电脑屏幕。最近侦探社接连接到几个委托，织田作和乱步先生去了东京出差，他这边虽然没有忙到要在侦探社通宵的地步——鉴于咲乐的状况，他和织田作都不会这么做——却也需要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在明天的会议上进行讨论。
揉了揉眉心，青年站起身，走到门口牵起小姑娘的手，问：“牛奶喝过了吗？”
小姑娘抱着布偶玩具，点了点头。
太宰陪着咲乐走到卧室，看着对方乖乖爬上床躺好，拿过一本童话书坐在了床边。
“想听什么？”青年问。
“书上的看完了。”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回答。
太宰看着孩子清澈的眼睛，笑了：“那我给你讲一个关于高塔上的公主的故事吧。”
“是长发公主吗？”
“不是哦。”他给咲乐掖了掖被角，“是新的故事。”

02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家，那里的人都有着白色的翅膀。在王国百年庆典之际，王后诞下了一名公主，这是当代国王的第一个孩子。然而，还未等国王宣布这个双喜临门的消息，喜讯就变成了噩耗。
“那个新出生的孩子，有着一对黑色的翅膀。
“‘那是恶魔的象征。’前来为公主洗礼的主教下了这样的判断，并和诸位王公大臣联名上书，请求国王除去或放逐这个孩子，否则王国将遭遇不幸。
“无论哪一种选择，对于刚出生的婴孩而言，都是通向死亡的路。
“国王和王后非常疼爱这唯一的孩子，拒绝了这个堪称无理的要求，公主得以平静地长大。
“可是好景不长，人们渐渐发现公主有读心的能力。在她那双纯黑眸子的注视下，没有人可以隐瞒自己的心思。于是，流言四起，众人传说这位公主会给王国带来灾难。他们称呼她为，‘魔鬼的孩子’。”
“可是，”女孩子打断了太宰的讲述，“那个小公主什么都没有做呀。”
“是的。”太宰垂眸，“她什么都没有做。但是人类，总是害怕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他将拿着的书放到床头柜上，伸出手给小姑娘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额发：“睡吧，在你睡着之前我不会离开的。”
咲乐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好听的男声响起，继续讲述着这个带着些许不幸色彩的故事。
“这一次，民众再次用了更激进的方法联名上书，已经拥有王子和另一位公主的国王再没有理由和精力去反对。他抱住哭泣的王后，命人在王国边界的荒凉地带建造了一座高塔，将第一个孩子囚禁在了里面。
“有着纯黑眼睛的公主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十多年过去了，公主出落得美丽大方，塔中庞大的藏书赋予她聪慧的头脑。她很想去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样子，但她无法离开高塔。虽然她有翅膀，却更像是一个摆设，因为没有人会教她应该如何飞翔。
“终于，在十八岁生日这一天，看着阳台花丛中破茧而出的蝴蝶，她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公主趁着守卫都去避雨的空隙，从高塔上唯一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急速地坠落，狂风在耳边呼啸又掠过，她听得见雨滴拍打着翅膀的声音。生死危机下血脉被激发也好，神明的垂怜也罢，总之，在摔得粉身碎骨之前，她展开了翅膀，就像那些被逼迫着学会飞翔的幼鹰一样。
“昏暗的夜空和狂风暴雨成了最好的掩饰。一直到第二天，谁都没有发现过被囚禁的少女离开过高塔。
“就这样，小公主时不时地溜出去玩。她碰到过很多人，遇见了很多事。也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试图将她当作旗帜和傀儡反抗王国，她没有同意，反而运用自己学到的知识给了这些人终生难忘的教训。毕竟无论如何，战火一旦燃起，受害最多的都是那些无辜的民众。即使这些人愚昧非常还容易人云亦云，那也是她的子民。这是她身为公主的骄傲。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来边界考察遗迹的年轻人。两人默契相投、一见如故。公主收起了翱翔于天际的羽翼，留在了年轻人的身边。就像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他们过上了幸福而美满的生活。”
太宰温和的声音随着故事的结束消散在空气中。他将咲乐拉着自己的手放进被子里，拧灭了床头的台灯，轻轻地关上房间的门。

03
书房的灯在刚才离开时已经关掉，太宰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走到窗边，借着月光望着夜晚寂静的街道。不远处的转角伫立着一座四层的建筑物，是他和织田作现在工作的地方，武装侦探社。
救人的一方吗……好像，也不错。
况且，你也在这里。
青年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嘴角勾起了细微的弧度。

距离mimic事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当时，他在洋餐馆门前没有拦下织田作，正准备回港口黑手党组织异能者去救援，路过人群时被人拉住了袖子。
他低头一看，发现是两个四五岁的孩子。然后他想起来，这是织田收养的五个孩子其中的两个。
从孩子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明白他们是因为先前玩捉迷藏时藏得远了些才侥幸躲过一劫，太宰交代下属照看好两个孩子。得知他是要去救织田作，咲乐放开了拉着他袖子的手，死死地拽住试图一同前往的真嗣，认真地看着他说：“太宰先生，拜托了。”
右眼裹着绷带的少年看了孩子一眼，没有回答，离开了。
接着，是和森先生的摊牌，他意识到自己满盘皆输。
头一次，他违背了首领的命令，即使知道那才是最大获利的选择。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他说。
一路上，汽车的速度被太宰飙出了各种新高度。根据地图赶到mimic的据点，他沿着散落着尸体的道路来到大厅，走了进去。
异能奇点被打破了。
他难得地带上了枪，瞄准纪德、走到织田作身边，然后对那个极少露出惊讶表情的男人说：“真嗣和咲乐还活着。”
寂静之后，三声枪响——

腿部传来隐约的麻木感，提醒青年已经站了太久。太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泡了一杯咖啡，重新打开文档。
咲乐的状况是mimic事件的后遗症。一开始还不明显，他们也以为只是女孩子比较黏人。直到半年前真嗣去了寄宿学校，被一个人留下了的咲乐才暴露出了这个问题。
害怕黑暗和孤独，极度缺乏安全感。
很难想象，在最初他和织田作忙于摆脱黑手党追踪、更换住所和工作的那段日子里，为了避免他们分心，什么都没说的咲乐是怎么熬过来的。在与谢野医生的建议下，睡前故事成了调解咲乐心理状态的手段。也因此，无论侦探社有多忙，织田作或他总有一人会回来。
回到这个家。

织田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路过书房，他从半掩的房门中看见了趴在桌上睡着了的青年。他轻轻推开门，拿过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盖在了太宰的身上。
“织田作你回来了？”趴桌上的人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抱歉吵到你了么？吃个早饭去床上睡吧。”
“唔，好……嘶——！”稍微一动，长久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带来的酸痛感，让太宰的睡意瞬间去了一半。接着，背上贴上了一只手掌，力道适中地帮他揉着痛感的来源。
于是他又趴了回去，方便同伴的动作，同时默默地笑了。
如果这就是羁绊，那么我甘愿受缚，画地为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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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在织田作和孩子们面前，希望他可以稍稍放松下露出一些真实的情绪。
——然而这是原作否定了的if线才有可能的事情。

照例碎碎念：先出现的题目，然后写的文。画地为牢，哒宰桑不就是被织田作一句话拴在了救人的一方吗？

感觉自己写得越来越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