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蔷

——亚马乌罗提居民赞美愚者——
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沉迷FF14,FGO&明日方舟咸鱼

【文野】晨曦

*对50话开始爆出来的设定可能造成的影响表示暂时放弃猜测……写点普普通通的片段除个草(喂x

*继续采用《复活》的设定,cp织太,微敦镜。引用原作部分不一一标注,OOC慎入!特别是陀总部分(我为什么又作死写了陀总……(大概是因为寿星最初的id好像是陀总的毛绒帽子(瞎甩锅揍x

*补给 @RIKU_水站长 的生贺,再次祝帽子姑娘18岁生日快乐!

*安利歌曲《你曾这样问过》,配合使用更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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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曾片刻深爱这乱世浮生

   便会有人愿舍身相陪共你疯」


【文野】《晨曦》

文/汐蔷


Chapter 01/Yesterday

「总有下个远方

 你抛却过往

 扛着回忆要孤身奔往」


【我并没有在伤感。这道理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不想失去的东西,总有一天还是会离你而去。人们渴求的一切存在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一个都不存在。】


平躺着的人猛地坐了起来。

他有些发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还能看到当初染上的血色。窗外,巨大的月轮孤零零地挂在深蓝的夜幕中。窗帘没有被拉上,透明的玻璃无法阻挡月光的入侵。冰冷的银白色像雪一样从窗边一直铺到被子上,也照亮了他抬起的手掌。

除了几乎覆盖到手心的苍白绷带,什么都没有。

伴随着因为忽然坐起而产生的不适和眩晕感,他收回手重新躺下。寂静无声的室内,心脏跳动的声音像幻觉一样被放大。他背对着光亮,闭上了黯淡的鸢色眸子。

梦见你了呢,织田作……明明过去那么久了。

深吸一口夜间的空气,任由冰凉的气息从鼻腔蔓延到气管乃至肺部,然后再慢慢呼出。他闭着眼睛,在朦胧中看到了光怪陆离的色彩。晦涩难懂的字符漂浮在空中,微微发着光,像是一只只被风吹乱了轨迹的白色蝴蝶。

他立于黑暗中,如同一个对陌生事物充满好奇的幼童一样伸出手去,试图捕捉这些光亮的东西。身边忽然长出巨大的黑色荆棘,落下的字符触碰到枝条,如玻璃一样纷纷碎裂,只余下一点点微亮的粉末四散在空中,像细小的雪,逐渐落下又融化,消失不见。

所有光亮终于湮灭在深沉的暗色中,而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温暖的火光。那团火焰在半空中跳跃着,凭着一条细小却坚韧的线,与他的心脏相连。

他知道,这个梦又来了。

在梦境中,他的年龄一直很奇怪。有时候是二十二岁,有时候却是十一二岁的少年——那时候他都还没认识织田作——更多的是十八岁的自己。

他失去挚友的那个年纪。

当这条红色细线出现的时候,他需要往前走,在被周围的荆棘吞噬之前走到那个闪耀着火光的地方。那团小小的火焰很温暖,却不会灼伤人。然后,火团会一点点地扩大成一扇门,走出去后他才能知道自己到了哪里:餐馆二楼被改装成起居室的会议室,海边的港口码头,Lupin酒吧,港黑大楼顶部首领的会客室——鬼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他不喜欢也鲜少主动前往的楼层——或者是洋馆。

现在,他走在散落着mimic士兵尸体的过道上,一如在自家后院闲庭漫步。又是这里,他叹了口气,明明自己应该挺有创造力的,怎么就不能换个新鲜一点的场景呢?

推开宴会厅大门的时候,他还有余暇瞥一眼对面的纪德。异国人仰头躺在地上装尸体,对他眨了眨眼睛咧嘴一笑,仿佛一个拙劣的演员。黑发的年轻人抿了抿嘴,半跪在地上,听着友人最后的话,按照记忆对着台词。神使鬼差地,他忽然冒出一句:“下次考虑做加了蟹肉的咖喱吗?”

“什么?”他的话太轻了,剧本中弥留之际的对方显然没有听清楚,但周围的一切像乱了的数据流一样开始崩塌。

“不,没什么……我知道了。我就去照做吧。”他修正了台词,崩溃停滞了。

——无数次的梦里,那个人一直在对他说:去救人的那一边吧……太宰,活下去。

左手坠下,绷带散开,天上发光的球体落了下去……剧本结束。

没开灯的屋子里一片灰暗。他站起来,把友人拉了起来,对着同样站起来的纪德,歪头提议道:“去喝一杯吗?”

没有人提出异议。

场景开始扭曲转换,最后定格在了熟悉的地方。他们面前,是Lupin酒吧的吧台,和三杯加了冰的蒸馏酒。

安静的酒吧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谈话的声音。纪德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总是能提出有趣又值得探讨的话题。而织田作——

“织田作比我想象得更博学呢。”他笑着说,得到红发友人疑惑的眼神和另一位参与者赞同的表情。

闲聊,碰杯,这是很愉快的时光。虽然有的时候,话题会被他歪到奇奇怪怪的地方,比如——

“为什么酒吧里依然没有加了洗洁精的鸡尾酒呢?明明是我的梦诶……”他鼓着脸趴在桌子上抱怨,然后被摸头了。

他转过头,盯着刚才伸手的人。这一次,对方无比自然地收回了手,慢悠悠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银发的幽灵看戏一样看着另外俩人的互动,耸了耸肩,接过话头:“下一次你可以试试想象出一瓶洗洁精,然后自己调。”

“太麻烦了。”他回答,又趴了回去。接着,墙上的钟响了起来。

友人饮尽了杯中的酒,对他说:“你该回去了。”

黑发的少年闻言,没有回答。一时间谁都没有再说话,酒吧中归于沉闷的寂静。他沉默地站起身,拿过搭在一旁的风衣,向出口走去。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对友人说:“等下我要去见安吾,你有什么要带的话吗?”

织田作放下杯子的手顿了一下。

“不用了。”

“这样啊……”他喃喃,回过身走上了楼梯,把另外两个人留在了身后。

迈出酒吧的门,熟悉的坠落感袭来。就像是从横滨最高的建筑顶端跃下一样,他等待着从这个梦中的世界醒来。


地下车库里,太宰双手插兜,靠着墙等待着,一如多年前在Lupin等候友人的到来。

他微微低着头,稍长的额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渐渐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准确地停在面前几米的地方。他睁开眼睛,张开双臂,带着仿佛拥抱的亲昵姿态,朝着从车上下来的人迎了上去。

“呀,安吾!你看起来很精神嘛!”

擦身而过,反手从对方腰后拔枪,举起,一气呵成。

“你还真敢来啊,安吾。”太宰依旧笑着,带着许久未见的隐约的锋芒,视颈间的利刃为无物,“难道你觉得,我已经原谅你了?”

被枪口指着后脑的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微微转头——

“帮你洗白黑手党经历的人可是我,难道不是你欠着我吗?”



Chapter 02/Today

「你曾问过:

   “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吗?”

   更加坚强 更加善良 

   ——“你会啊。”」


找到了。

太宰打开小巷子里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套藏着的衣物。他拿出一顶毛绒绒的白色帽子,看了下,拿着帽子走到了一侧的巷口。

他靠在墙上,闭着眼睛等待着。

没多久,远处传来爆炸的声音,路上车辆急刹车的声音,人群嘈杂的说话声音,交警试图指挥交通的喊叫声……最后,是从巷子另一边传来的,靴子敲打着地面的声音,和箱子被打开的声音。

他睁开眼,转身走进巷子,迎上对方审视的目光:“在找东西吗?

“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知道你的目的。为了得到‘书’,不惜要将横滨的异能者悉数清除。但你们的‘鼠’并无如组织般把横滨街巷化为焦土的兵力。因而使用暗杀的方式,以除去侦探社和黑手党的首领。”

“为何有此想法?”

“因为是我的话,就会如此行动。”

“看来我们是同类啊……”

恰逢对手,就看谁棋高一招了。

陀思微微偏头,脸上带着孩童般天真的残忍。他放慢了语速缓缓地说着,仿佛是湖上天鹅的独舞、荆棘鸟最后的歌声。

“人类啊……皆罪孽深重且愚昧无知,无法让杀业停止,必须有人去净化这些罪孽,因此我寻求着‘书’。”

就在此刻,狙击枪响。

尽管事先避开了心脏,巨大的痛楚还是在瞬间从脆弱的内脏席卷了全身。太宰踉跄了一步,向前倒在了地上。

陀思有些意外地轻声自语:“避开了要害,猜到了狙击手……我的行动也是预料之内吗?”

然后,他看着对方挣扎着捂住腹部,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来。他听见嘴角还淌着血的人开口,用轻微却坚定的话语反驳自己。

“你跟我果真是同类啊……确实很相像,但有一点不同……的确,人类皆是罪孽深重而且愚昧非常。”

太宰虚弱地说。

“但是,这样子未曾不好。”

太宰抬眼看他,眼中流露出孤狼一样的狠戾决绝,深处却有一丝温暖的火光摇曳不灭。

那是他看不懂的色彩。

所以他走近对方,宣告一般地说:“我要用那本书,创造一个罪孽深重的异能者不存在的世界。”

“那你就去试试看啊!”靠着墙勉强站立的人回答,嘴角勾出一丝嘲讽的笑,“前提是你做得到。”

周围已经听得见寻人的呼唤声。目的达到,陀思看了濒死的对手一眼,转身离去,留下了最后一句话:“那么,到时候再见吧……于约定之地。”

被丢在原地的人无声地笑了。在看到同伴身影的那一刹那,太宰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他简直就是个生来的黑手党。】

【你的血液中充斥着属于黑手党的黑,这个国家中无人能及。】

【“人是会改变的。”】


一天后。

属于“鼠”的一处别墅中,陀思合上读完的书籍,打开了身边的琴盒。

里面是一架大提琴。

他取出琴和琴弓,试了一下音,开始拉一首曲子。

演奏接近尾声的时候,大厅的门被打开了,红发的杀手先生走了进来。

拉完最后一个音,陀思放下琴弓,喊住了准备上楼的人。

“织田先生,计划有变。请你在决战那天,去阻拦侦探社的虎异能者。”

“什么时候?”织田作平静地问。

“不会很久了。”“鼠”的首领侧过身,看着被托尔斯泰复活的人,“你不是将情报交给你的友人了吗?”

他重新拿起琴弓。伴随着琴声的响起,他说——

“人类除了幸福之外,亦时常需要与其同等分量的不幸。

“我总该,准备一场盛宴去欢迎他们。”

“知道了。”织田作凝视了一会儿现在的雇主,转身回了房间。

他选择相信,太宰能够看穿这一切。



Chapter 03/Tomorrow

「走过蜿蜒时光

   尘霜里回望

   还能道一句生而不忘」


“对了,敦君要不要来猜一下织田作之前的职业呢?猜对了的话,连同我的那份奖金一起拿走哦~小镜花不能帮忙。”

“欸?”无聊趴着的少年直起身子,一旁啃着可丽饼的小姑娘听到呼唤转过头。边上,各位喝着下午茶聊天的同事们也都望了过来,看这人又打算折腾什么妖蛾子。

“嗯,嗯~”太宰一手托腮,笑眯眯地一个个望回去,还对乱步比了一个“别说”的手势。侦探先生轻声嗤笑了一下,配合地舀起一勺红豆沙放进嘴里。

“织田先生的话……感觉是职员或者作家?”

“不是哦。”太宰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虽然织田作现在的兼职是小说家,但之前不是哦。”

“那么……研究员?”

“不是。”

“建筑设计师?”

“No。”

“教师?”

“错误。那是国木田君。”

“画家?”

“不——对。说起来,我倒是曾经想过要当画家呢……但不知道为什么,画的东西好像吓到了小孩子。”太宰说这句话的语气显得格外无辜。

“你到底画了什么啊?鬼吗?”一旁的眼镜青年插话吐槽。

“国木田君,你这么说可真令人伤心。”得到了同伴的一个白眼,青年不以为意地笑笑,转向后辈,“这件事我是不会说谎的。那么敦君还要继续猜吗?”

想起织田先生堪称凌厉的身手和精准的射击,敦有些迟疑地开口:“唔……警官?”

咖啡馆门前的风铃响了起来,打断了太宰继续逗后辈玩的打算。黑发青年坐直了身子朝门口望去,眼睛一亮,用开朗的声音招呼来人:“织田作!敦君在猜你之前的职业哦,一起来听吗?”

“不了。”红发的青年点了一杯咖啡外带,转向在闲聊的众人,“有新的委托了,你们不上去吗?”

一听有工作了,一群人闹哄哄地走着楼梯上去。还在思索的敦和等他的镜花落在了后面,身后就是刚才的话题人物。

镜花拉了拉敦的手,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后面传来太宰轻飘飘的提醒:“小镜花提示的话,就不作数了哦。”

在奖金和好奇心之间挣扎了一会儿,敦选择了后者。他小声地问少女:“镜花,你刚才想说什么?”

镜花迟疑了一下,说:“织田先生身上,有着和我之前、和芥川相似的气息。”

同样听到了这话的太宰笑着鼓掌:“很敏锐嘛,小镜花。其实我早就向你提过织田作了。”

少女的头上仿佛具象化出了一个问号,然后想起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睛。

她记得,被囚禁在无人机上的时候,太宰先生说过——

“原杀人犯没有成为善人的资格……你是真的这么认为的吗?”

咦咦咦?如果这是真的……?!

少女释然地笑了。她拉着少年的手,跑进了办公室。

“哎呀呀,年轻真好。”假装老气横秋地感叹了一下,太宰望向身边的友人,“织田作,我们去出外勤吧。”

其实是想偷懒吧。织田作看了太宰一眼,没有回答,眼中的笑意却暴露了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自己和挚友都在救人的一边,多好。

他这样想着,忽然想起了友人很久之前说过的话。

【未来总有好的事情值得期待。】

看着毫无干劲的人,他决定透露一个消息:“孩子们说晚上有惊喜给你。”

“欸?”太宰这次是真的感到了意外。

这下,换成织田作哭笑不得了:“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生日快乐,太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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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是太宰的话或有关的剧情中的台词。我终于在自己文里写到宰安车库见面这一幕了!安吾的反应是漫画剧情,也是一直令我很费解的地方之一。陀宰交锋的场面也是漫画剧情。

「」的部分来自歌曲《你曾这样问过》,原曲为高野健一的さくら,是由沃特艾文儿填词、周深翻唱的一首歌。我最初听的是少年霜翻唱的版本,很喜欢歌词。前几天的时候在B站看到了一个剪辑《【文豪野犬MAD】愿你深爱这乱世浮生(群像)》,BGM就是这首歌,私以为挺合适的,各部分转换也很不错。顺带预警,这剪辑是一把40米长的大刀子,我猝不及防地点进去,最后被虐得哭着笑出来。

扯远了。再一次祝帽子亲生日快乐!很幸运能够遇见亲亲,也很高兴被亲亲的文拉入织太坑。虽然对于被你坑了的文表示惋惜一把(揍x),但爬坑了也要玩得开心呀ww亲亲超可爱超棒的~二次元和三次元都祝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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